初入文史馆时,便时常耳闻姚辛之名,对他研究“左联”的辛酸历程略知一二,加上馆内书柜中那几本厚重的“左联”论著,使我对他充满好奇心,总想一睹他的风采。但得知他居于邻近的浙江省嘉兴市,难以想见,又不免产生一丝遗憾。
就在我以为无缘同姚辛先生相见时,十月的某一天,却突然得知他即将来文史馆,兴奋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初见时,交谈甚少,仅寒暄几句而已。及至他用过午餐,欲购票返浙时,方得深入交流。
彼时,真未料到姚辛老先生会同我一个黄毛丫头相谈甚欢。也在那时,我才得以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皓首穷究左联史”的老者。年逾古稀的姚辛先生头发灰白,十月的天气虽不冷,但他已穿上厚外套,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的坚强和执拗。岁月在他的额头上雕刻了几道深深的印迹,益发显得他的沧桑。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位老先生是如何排除万难、历经艰辛来进行他的“左联”研究?
虽然交谈时间不长,但姚辛先生向我讲述了他如何靠自学进行“左联”研究。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我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自由穿梭在各个场景。我似乎看到了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好像目睹了他跋山涉水去寻找散居于全国各地的“左联”盟员;又好似瞧见了他为了筹措出版经费往返于各个单位、个人之间……我不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姚辛先生饮水不忘掘井人,他在忆苦之时,言语中满是对曾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的感激之情,对于那些知名的和不知名的帮助者,他时刻铭记在心,如数家珍。对于未来,他亦踌躇满志,他想将他剩余的手稿付梓山版,让更多人知道“左联”,了解“左联”,甚至研究“左联”!他也希望我们年轻人能够不畏艰险,在前人的基础上为“左联”研究开创新局面!
和姚辛先生的这一面之缘,让我对他由陌生到熟悉,由同情到敬佩,也激励着自己在“左联”研究的道路上上下求索!
( 顾良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