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本是春光明媚、百花盛开的季节,可是今年的上海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按下了暂停键。4月初,在家封控已近一个月的我回到虹口,下沉街道参与抗疫。”
——中共上海市虹口区委党校武音茜
永丰居委所辖范围集中在四川北路、多伦路一带的老旧小区,这里居住条件不佳、老龄化程度严重,抗疫形势较为严峻。4月10日,到永丰居委会报到参加防疫志愿服务时,小区封控已经一周多,居民的配药需求逐渐凸显,我与党校刘淑贤老师和街道下沉干部王旖旎同志组成的送药小分队正式上线。配药工作说起来并不难,我们只需要将居民用药需求整理统计后到医院代配药,接着回来分发即可。可是真正上手却发现,想要做好这份工作并不简单。
由于辖区内居住的老人多,很多还有着这样那样的基础疾病,因此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的配药需求,我们小分队每周都要完成一百多人次的配药工作。第一个问题就出现在了整理单据上,“缬沙坦”、“氢氧噻嗪”、“格列美脲”……这些药别说是干嘛的,就是要不出错地打出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缬”发什么音?“羟”又怎么拼?不同居民写出来的同一种药名却是不一样的字,到底该怎么写?大家一边打一边问、一边问一边查,手机电脑齐上阵。还有的居民送来病历和医保卡却没留下电话地址,药配好送哪里?怎么送?这个时候只能求助我们的居委干部查询,补全信息以备后用。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我们居委干部的业务能力,很多时候不需要查询数据库,他们张口就能说出居民情况。
配药单打好,新的问题也出现了。第一,由于配药需求大,同时为了减少接触,社区医院配药哨点不使用现金结算而是电子支付,那谁来垫付配药费?谁来保管居民先行支付的现金?本着提高效率、减少失误的原则,我们送药小分队承担起了这项职责,每次几千块的医药费付出去,再一个个居民退款收钱。第二个就是,每次几十名居民的药配好差不多有上千盒,我们三个女生仅有的交通工具就是居委的巡逻电瓶车,怎么把这些药运回来也是一个问题。后来我们总笑称自己是“圣诞老人”,每次都是前胸后背挂着大大的袋子把这些药运回来。
此后,为了便于后面的药物分发,我们还需要将配药、病历、医保卡和现金一一核对,同时在每个袋子上写上居民的姓名,将不同里弄的居民进行初步分拣。最后的发药流程并不复杂,只需要在一次次的发药过程中不断熟悉门牌、熟悉居民、优化路线即可,可是与居民的沟通却也考验着我们。还记得第一次发药时,有一位居民就因为想配进口药却只配到国产药而大发雷霆,直接将药扔到了地上,后来在我们的不断解释和邻居的劝解下方才作罢。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我们在后来的配药工作中愈发严谨,确认需求、了解政策、做好解答一个也不能少,不仅帮助居民定点配药,还教会他们网络续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开始难倒我们的药名已经可以熟练地在电脑上打出,一个个陌生的姓名也变成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在配药工作以外,我们也开始参与其他的抗疫工作,物资分配、上门追阳、电联转运,还有贴试管码和核酸扫码,多做一些就多了解一分,在面对居民的疑问时可以更好地进行解答,看到居民安心的笑容、听到他们真诚的感谢就是我们最好的回报。
常有朋友问我,“你不怕吗?”说实话,怎么会不怕?不仅怕,还有忧,还有愁!怕的是病毒、是被感染,初到永丰就听着、看着身边的居委干部、志愿者一个个感染,每天上岗都如临大敌、全副武装。但是,随着对病毒的了解、对业务的熟悉,看着痊愈后回到工作岗位的同志,病毒不再可怕,做好最坏的准备、做足充分的防护,与小伙伴们共同战疫成为了每天“最美的期待”。忧的是,工作忙碌的老公能不能照顾好家里两个孩子?姐姐上课有没有认真听?作业会不会自己写?妹妹一个人孤孤单单,能不能不吵姐姐自己玩?愁的是,独自居住的父母无法配到药,刚出院的父亲需要营养却又买不到物资……这一件件、一桩桩都着实让我焦虑,相比之下,办公室简陋的住宿条件、洗澡的不便通通不值一提。
在志愿工作间隙帮着父母在网上买药、参加团购,下班后给孩子隔着电话讲题、讲故事,父母、老公都告诉我“很好”、“没问题”,还有热心的邻居知道我不在家送来物资,学校老师也帮忙辅导孩子作业,大家的暖心的支持都成为了我全心工作的最大动力。
在这场大上海保卫战中,我看到的是抗疫人员工作的辛苦、邻里之间真心的互助、志愿团队辛勤的付出,医护人员不容易、居委干部不容易、上海民众不容易、志愿者不容易,而这些不容易的背后折射出的正是我们上海的城市精神和城市品格。而在这次抗疫中,作为一名党员,我想我父亲在我临行时的一段话应该是最好注解,“去!你是共产党员,这是你的责任!这也是你给孩子做的最好榜样,要让她们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的责任!”